章光和作品:對時間觀念的挑戰

攝影一直是和時間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,它記錄時間,令時間存在。但是時間在照片上存在是片面的,它記錄某時某刻時間的切片。那個片段記遙遠又真實,既模糊又難以否認。時間就是那麼莫名其妙的被筐在照片裡。

我的作品是向另一種時間挑戰、向攝影的本質挑戰、向攝影的存在挑戰。人們不太注意眼前的東西,以為攝影可以替代一切、製造一切,攝影就像是自然的替身一般,備受人們信服。但是其實攝影在本質上是有其弱點的。為了令觀眾正視此點,我的觀念性作品故意不將攝影作品完全定影,如此隨著時間的變化,作品會越來越昏暗。如此作品有如人的生命一般,會隨著時光而消失。人是不會珍惜自己的生命的,只有當生命即將消失時。人是不會去正視攝影上的本質問題的,如果只有存在而沒有消失。有誰會去買一件幾年後即將消逝的作品呢?這件作品的存在是一個觀念,而不是這件作品本身。

百年相紙的觀念是一個有趣的迷思。大家都希望記錄的影像可以長傳久遠,可以在時間上與空間上淵遠流長,讓記憶可以永不抹滅。但是攝影本身所記錄的影像和事實與回憶都有相當大的差距。本質上攝影是創造了另一個真實,而不是複製了事實。因此攝影的記錄是否貼近個人的記憶?是否需要百年不壞?都是值得質疑與顛覆的。經過時間的洗鍊而褪色的照片有一種時光久遠的回憶感,是不是反而更加有一種貼切感呢?

其實在我的作品中我留下了很多可以與時空之外的觀眾對談的空間。作品中充滿了太多的偶然。我不經意的任其在任何時空下和其環境做各式各樣的接觸與變化。因此作品上可以常見的有針孔(釘在牆上觀看),顏料、膠帶的貼痕,筆的記錄。甚至是自動的繼續曝光變黑。將來的觀眾自然可以在他們的時空與之對話。例如:論判我的觀念與做法、或是任其銷毀。

89年博物館系列作品對時間的探討

一、另一段時間的延續
對攝影家布列松的決定性的瞬間而言,攝影是瞬間動作巧妙的安排。在幾百分之一秒內凝固並總結了一個故事,而把整個事件推到最高潮的一霎那間。博物館系列作品雖然也強調動作的戲劇性,卻是反其道而行。我採用了繪畫性的洗相方法,結果延續了一個早已固定不動的姿勢,把博物館櫥櫃裡不會移動的標本,描寫成在幻想空間中活動的事件。因為我一直覺得那一些標本在櫥櫃中自成一個小宇宙,每天演著他們的劇情。

二、延長創作過程
對我而言攝影不只是光線在底片的記錄,它應該是洗相過程的加入。攝影不應該只是獵取鏡頭前的一切,它更應該是延伸到鏡頭獵取不到的事物以外的地方。

博物館系列作品創作方式最戲劇性的變化是在洗相的那一段時間裡。我把顯影與定影的藥水當顏料,用海棉當彩筆,在相紙上渲染洗滌。在顯現影像的短暫時刻中即興的塗塗改改。因此同一張底片在每一次洗相的結果都不一樣。如此洗相使得畫面常出現如抽象表現主義的筆觸與潑點,或是水墨的渲染效果,增加了攝影的戲劇性與繪畫性。

三、永恆的終結
攝影紀錄時間,令時間存在。但是時間在照片上存在是片面的,它記錄某時某刻時間的切片。那個片段既遙遠又真實,既模糊又難以否認。時間就是那麼莫名其妙的被筐在照片裡。攝影本身所記錄的和事實與回憶會有相當的差距。本質上攝影是創造了另一個真實,而不是複製了事實。

我的作品是向攝影的時間挑戰、向攝影的本質挑戰、向攝影的存在挑戰。人們不太注意眼前的東西,以為攝影可以替代一切、製造一切,攝影就像是自然的替身一般,備受人們信服。但是其實攝影在本質上是有其弱點的。為了令觀眾正視此點,我的觀念性作品故意不將攝影作品完全定影,如此隨著時間的變化,作品會越來越昏暗。如此作品有如人的生命一般,會隨著時光成長變化。人只有當生命即將消失時才會珍惜自己的生命。人也不會去正視攝影本質上的問題,如果影像只有存在而沒有消失。 其實在我的作品中我留下了很多可以與時空之外的觀眾對談的空間。作品中充滿了太多的偶然。我不經意的任其在任何時空下和其環境做各式各樣的接觸與變化。因此作品上可以常見的有針孔(釘在牆上觀看),顏料、膠帶的貼痕,筆的記錄。甚至是自動的繼續曝光變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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博物館系列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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博物館系列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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博物館系列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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博物館系列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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博物館系列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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博物館系列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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博物館系列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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博物館系列8-巨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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博物館系列9-長毛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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博物館系列10-飛行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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博物館系列11-戰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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博物館系列12-諾亞方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