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-11-04

 

 

2008-11-04

龔 サ ン 

116cmX80cm

龔先生,台北帝國大學農業系畢業,曽任台灣南部某縣民政科長,因為拒絶國民黨縣黨部主委的做票要求,將該縣黨部主委推出縣選委會辦公室,而開始一連串的政治寃獄。罪名卻都是傷害、毁損之類。由於被刑求而左腿成殘,龔先生每每大聲婉拒同房難友攙扶出房放封的好意,因此,我未曽親眼看過龔先生,只有走過因放封而暫時打開的牢門時,匆匆瞥見他的暗影。

後來,我有機會和龔先生的公子在同一所國小教書,我曾問龔君︰會否覺得自己的父親偉大?龔君閃避了這個問題,不過,龔君倒是確認了另一偉大的人物,即是龔君的母親。對此,我完全認同。

畢竟,牢飯可以吃飽了睡,睡飽了吃,坐牢的人對於妻兒是一點也幫不上忙的﹔妻兒卻得如同瘟疫之家一般,時時面對當局的打壓,天天面對社會略帶同情又恐懼的歧視。在如此不堪的情況下,光是過日子就得付出極大的心力。而丈夫五度入獄,受禁治產宣告,不得不長期借住於親戚的豬舍,仍能不發一句怨言,拉拔八個子女長大,讓子女在不公平的教育環境下受高等教育。這樣的母親真偉大。

是對公理正義何等的堅持,能使一個人五度進出政治黑牢而不肯稍稍妥協以趨吉避凶?

是何等的自尊,能使一個刑餘跛腳之人,甘願放棄囚犯放封的卑微權利,以致從鐵窗外傾洩而下的晨光,成了必須加以反抗的利箭?  

2008-11-04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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