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十年前,彰化的龍眼園,務農的外公是一個瀟灑的少年兄,在這張照片中站著的他好年輕又很有精神,純樸爽朗的他在我的童年記憶裡都在生病。我難以回想他務農時候的樣貌,腦中記憶都是他在家中休息靜養,嘴裡叼著菸斗,看著今日農村的節目。 外公愛務農這樣的記憶都是外公自述說他的果園如何如何、或是外婆說外公的龍眼田整理得很好,是適合散步與欣賞的果園、母親懷念著外公的龍眼多麼的好吃。種種說法都是口語傳播,第三者的個人故事,編織成了一個完整的家族記憶,我並沒有親眼見到龍眼園的輝煌時期,真正讓我感受到外公的務農專業,是倉庫內擺放整齊的農具,匯聚於這張證據上。 二十年過去了,依然記得外公的大嗓門,用標準彰化腔說著幽默,抑揚頓挫的個人獨白,「故事」結實纍纍在龍眼果實內,形成了記憶基因,停留在這張照片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