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台北出生,然而對於台北的記憶卻感到相當陌生。 鎮日遊走在書籍與分數之中,我所認知的,僅僅是遙遠的歷史與文字記載。 後來大學的時候,我開始到外地求學。 假日像是候鳥般搭著客運返家,總是會經過這座建築。 他始終靜靜地佇立在那裏,等待那麼一天,關於他的新生。 聽說大火吞噬掉曾經繁榮的光景, 庶民的飲食文化與聚落也隨著合法性必須遷離。 新興的潮流與趨勢依舊不斷更迭著, 於是他逐漸被眾人遺忘,都市更新的政策也無法挽救沒落的情勢。 我曾經遊走在他迷城般的設計,拍攝玻璃帷幕交錯的倒影。 他像海市蜃樓一樣夢幻中帶著綺麗,存在於2002年的秋日。 後來,閱讀到羅蘭巴特所寫的《明室》,談到memento mori的觀點,影像作為一種死亡的提醒物。 我開始感受到每個文化時期,以及城市的新生與死亡,帶著瞬間即逝的哀愁。

 

 

2009-09-15